安徽蒙城:邻居当门一棒,公安立案不侦查
蒙城位于安徽省西北部,虽为著名古代思想家庄子故里,但却不被人知,自从著名相声演员牛群挂职该县后,国人尽知。唐代著名诗人李商隐一句“庄生晓梦迷蝴蝶,望帝春心托杜鹃”让多少文人骚客遐思不断。然而,历史发展到今天,这里的思想文化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,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,无论是文化发展还是社会管理,都不会让人倾心,由此引起的社会问题也不在少数。亳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一位法官曾对笔者坦言:“亳州这地方治安差,案件层出不穷。”这里面有文化基因,也有社会基因。下面一案颇富离奇色彩。
锱铢必较,祸起萧墙
家住蒙城县板桥镇刘圩村刘湾庄的刘儒珍是一位老实巴交的农民。由于人实在,从小教育子女要好好做人,莫闯事,几个子女都各有成就。其中一个是现役军人,一个是人民警察。窗明几净的居住环境在当地虽不算出类拔萃,但也体现了子女们和二老的修养。不仅如此,几个子女还都生得标志倜傥,令人艳羡,不少人暗夸:这是二老积德行善修来的福气。可是,释迦成佛,墨鱼心惊,这一切,却让一墙之隔的刘儒早一家妒火中烧。刘儒早两个儿子,其中大儿子刘孟培就住在刘儒珍西邻。看到刘儒珍女儿开一辆车出入,他也举债买一辆车进行攀比;看到刘儒珍家三层小楼拔地而起,他也立墙筑坝,将旧房翻新成一栋小楼,且高度要超过刘儒珍家。相邻夹墙本来是刘儒珍80㎝,刘孟培家偏要将墙脚挤过20㎝,显示自家沾了光。这是物质的攀比,可以用金钱等换取。精神的标志相对就没那么容易。比如,刘儒珍的几个子女长得倜傥标志,对方就恶言中伤:“你家都是绝种。你养了两个儿子都当了兵,都是吃枪子的。”言语相伤不过瘾,居然还在刘儒珍家门口烧纸。如此计较,成了刘儒早家的意识形态。
2014年3月15日早晨,刘儒珍老伴李凤侠一开门,刘孟培、刘标兄弟就在门口大骂。由于家中有个小外孙,李凤侠担心冲着孩子,有意躲开了。一岁多的外甥闻言出门观望,弟兄二人就冲过来对孩子下手开打,直吓得孩子龟缩屋角,瑟缩发抖。当天下午16时许,刘儒珍二女儿刘陈荣开车回家。由于门口刚铺的水泥尚未凝固,刘儒珍就搬来两块木板做铺垫,让刘陈荣将车开进院子。刘陈荣车子刚停稳,刘儒珍尚未搬开铺垫的木板,刘孟培、刘标二人就冲过来了,将刘儒珍拉到巷口偏西位置。刘标抱着刘儒珍的腰,刘孟培手拿铁棍冲刘儒珍右脚跟猛砸,其用意是刘儒珍会开车,砸断右脚,就不能踩油门、刹车等制动装置了。剧烈钻心的疼痛立即使刘儒珍昏迷不醒。李凤侠和女儿刘陈荣闻声出门,被冲上来的刘儒早一家围殴暴打不止。情急之下,刘陈荣连续拨打三遍110报警。四十多分钟后,板桥派出所出警来到。他们将刘儒珍送往蒙城县第一人民医院施救。经诊断,刘儒珍右三踝粉碎性骨折伴胫距关节脱位。蒙城县公安局对刘儒珍伤情委托鉴定后,2014年4月3日给出蒙公(刑)鉴通字[2014]71号《鉴定意见通知书》,鉴定结论是“刘儒珍损伤程度属轻伤一级”。
犯罪嫌疑人放言行贿,公安机关立案而后终止侦查
鉴于刘儒珍所受伤情已经构成轻伤,犯罪嫌疑人依法应当受到刑事追究,2014年4月10日,蒙城县公安局给刘儒珍发出《立案告知书》:“刘儒珍被殴打一案,我局认为该案件符合管辖范围,迅速进行审查后,认为有犯罪事实需要追究刑事责任,现已将该案件立为刑事案件。”通常而言,老百姓对公安机关是深信不疑的。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规定,这时应当对犯罪嫌疑人刘孟培、刘标实施强制措施。然而,事情并非法律规定的那样简单。人心难测,变数往往多于常数。在刘儒珍一家耐心等待之时,刘儒早一家进行了内部操作。不久,刘孟培公然放言:“我们给派出所送了十万块钱,任凭你告到习近平那里,我也不怕。”歹人放刁,实属正常,不意在三个月后的2014年7月28日,蒙城县公安局居然真的送来一张案号为蒙公(刑)终侦字[2014]3号《终止侦查决定书》。该决定书载明:“姓名刘孟培,性别男,出生日期1974年10月02日,住址安徽省蒙城县板桥集镇刘圩村刘湾庄73号1户,单位及职业无。我局办理的刘儒珍被伤害案,经查明刘孟培没有实施殴打行为,根据《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》第一百八十三条第二款之规定,现决定终止对刘孟培的侦查。”
案件终止侦查,证人均被威胁
根据蒙公(刑)终侦字[2014]3号《终止侦查决定书》决定,“刘孟培没有实施殴打行为”,“决定对刘孟培的侦查。”意味着刘儒珍所受伤害另有其人,公安机关在终止对刘孟培的侦查后,是否应该继续对刘儒珍被伤害一案继续侦查,直至破获该案为止呢?法理上讲,自然如此。但是,公安机关改变了工作方向,开始对出面作证的刘圩村居民分头威胁。据不愿透露姓名的证人证实,派出所多次对他们进行威胁说:如果他们敢出面作证,就会抓捕归案。如此一来,打人者不受追究,作证者成了犯罪嫌疑人。也许真的像刘孟培放言的那样,他们的关系已经找到习近平主席那里,公安机关慑于威权,只得如此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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